卡其色的锦鲤

日常脑洞大开

【双黑太中】童话故事①

★骑士宰×王子中也
★锦鲤式流水账
★这种童话故事式的背景我能写n遍
★这里的骑士是指一种职业,等同魔法师战士女巫游侠之类的,和历史上的那种骑士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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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太宰治,出生在日出之国的偏远之地,祖上曾经战功显赫,「太宰」也是因为官职而被国王陛下赐予的姓氏,不过到我父亲这一代家族便已经没落,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爵,那片贫瘠荒凉的领地就是我出生并成长的地方,记忆中的那里整日蒙着灰扑扑的颜色。

「玛莎小姐,您今天看上去光彩照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脸上带着一些小雀斑的女仆小姐微笑着弯下腰来,抚摸着我的头顶「谢谢您的夸奖,太宰治少爷,但是您的老师就在您的身后呢。」

我吞了吞唾沫。

这时一只粗壮大手从我身后伸过来,一把把我揪住拎了起来,我扑腾了两下只好暂时表示屈服。

如果我再长大一点,一定会和他抗争到底,不过现在还是没办法的。

哦,对了,今年我八岁。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便总是过量饮酒,发起酒疯来总是把家里的东西砸得粉碎,直到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砸之后情况才稍有好转。我不喜欢他这样(估计也不会有人喜欢),也同样不喜欢家里那个严肃骑士课老师和那个絮絮叨叨的老嬷嬷贝丝夫人,他们一个满脸横肉还总是板着一张脸,偶尔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凶神恶煞;而另一个总是一遍一遍的跟我讲一个贵族要如何如何的优雅体面,要在任何情况下保持矜持……总之是糟糕透顶,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于是总是在起床之后就着手准备逃课。托我这没落家境的福,家里没有多少守卫,而父亲在清晨的时候多半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每一次逃跑都有惊无险,只留下他们两个人急得直跳脚。

我跑到村子里,男爵的儿子和农夫的儿子混在一起也没人分得清楚,我把贝丝夫人口中「体面的着装」留在家里,滚上一身脏兮兮的尘土便可以在那些孩子乃至大人的眼里蒙混过关。

尽管基本上都是在划水磨洋工,不过好歹也是经历了几年专业的骑士训练的我很容易的当上了孩子王,带着他们到河里捡石头打水漂,在小巷里玩「打仗」游戏,还有爬悬崖——并不是一般来说的那种悬崖峭壁,而是一片裸露着的岩石陡坡,分为两层,从坡下面爬上几米会有一个形状不太规则小平台,那里就是「一层」,往上数米的地方就是「二层」,从那里可以到山谷里面——似乎没有通往那里的路,要进去只能爬悬崖,但是这十来米可不好办,到一层的陡坡是向前倾斜的,还有一些植被可以用来抓住,但是后面的十来米是向外倾斜的,不仅没有植被,光滑度也比下面的高,让人无从下手。

我时常会想那片山谷里会有什么,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谷,什么都没有,但是不真正的看一看我始终无法死心。

「今天我们去挑战一下第二层如何?」我向他们提议。

「那太难了,太宰……」一个长着小雀斑畏畏缩缩的孩子说道「而且……我妈妈说那个山谷……进去的话会被诅咒……」

「我们家的老太婆也这么说的。」另一个孩子也点点头「我猜她一定是不想让我冒险才这么说的,不过如果我真的去爬的话她一定会打我的屁股。」

「我来爬第一层都是偷偷摸摸的来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这么说道,我不住在村子里,对于这些传言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今天的提议多半是没戏了,只能继续爬第一层的游戏,却又忍不住抬头看看那里,未知的领域总是带着神秘的诱惑力。

02

我还是想知道关于山谷的事情,于是我去找了村子里的老朋友——一个几年前搬来这个村子的外乡人。确实是「老」朋友,满脸皱纹须发皆白,也是在我看来唯一不那么讨厌的大人,他叫织田作——至少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告诉我其实他今年才三十多岁,我不信,觉得只是一个不服老的老人在开玩笑,他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和闲来无事就坐在门槛上慢悠悠的抽烟的作派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年轻人。

当然,这并不影响我和他关系亲近就是了。

我去找他,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门槛上抽烟,见我来了也不说什么话,只是慢慢的吐出一口烟——算是打招呼。

我指着山谷的方向「你知道山谷那里有什么吗?」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高兴起来,因为我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他一定是知道的,那么我一定会得到答案,织田作和那些讨厌的大人不一样,他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子而欺骗我,也不会搪塞我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这种话。

最后他慢慢的开了口「你别管那些事比较好。」

「他们说进了山谷会被诅咒。」

「你要知道,好奇害死猫。」

「那些家伙可真是胆小,只因为可能会被打屁股就怕了。」

「听我的,你最好……」

「——现在就爬上去看看。」

「……」织田作沉默了很久。

在沉默中他抽完了一支烟,又换上一支新的,他重重的吐出一个烟圈,最后说「……会被诅咒的不是你们。」

「是谁?大人们好像并不乐意我们上去玩。」

「他们怕因为你们而被国王陛下怪罪。」他慢悠悠的说道「山谷里住着的孩子,那是国王陛下的儿子。」

「王子?」

「对,大概跟你差不多大——他一出生就被先知预言出在他十八岁时会遭到诅咒……」

我瞠目结舌「不可能吧?书上说,王族流着神的血脉,是不会被凡人的力量所诅咒的。」

「没错……但那是「凡人」的力量,其他力量呢?太宰……先知付出了寿命作为代价的预言是不会出错的——更何况,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事。」

「……你继续。」

「仙女——其实就是一位懂得白魔法的女巫,她收了国王陛下的金币给予了王子豁免死亡的祝福,而后国王便把他安置在了这里——荒凉的边境地区,希望他能安然无恙的度过十八岁。但是——命运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所以,他们怕我们上去会给他带来诅咒,从而被国王陛下怪罪。」我总结道。

「对,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打那里的主意。」

「当然,我怕被国王陛下怪罪。」我回答得很利索,但是对于那悬崖上山谷中的臆想却愈发不可收拾起来。那必定是一次独特的冒险之旅。

说完我就跑掉了,织田作看着我那副样子,便知道我压根儿没有听进去他半句劝告,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慢的,继续抽他的烟。

「命运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03

我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了好几天,把骑士课老师和贝丝夫人吓了一跳。贝丝夫人觉得我是真的有了上进心,欣喜之余不免喜极而泣——这时我才知道这个老保姆有这种毛病,在高兴的时候哭得不成样子然后拿着帕子在脸上擦来擦去,一边伤春感秋念叨着她年轻时候的事,什么祖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当了兵但是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熊瞎子咬死的,老家门前有着一棵樱桃树后来家里穷困潦倒只能把它砍掉卖钱,小时候养的小动物基本上都死了连乌龟都活不了多久……等等。

而那个一贯严肃的骑士课老师则是半信半疑,觉得我一定是在预谋着什么。

对此,我只能说——

没错。

我准备了一些杂七杂八,也许在大人看来只是一堆破烂的东西塞进口袋,然后在一个连公鸡都没有来得及打鸣的时间溜出了府邸,直向悬崖冲去。

我依旧对二层的悬崖毫无办法,但是我并没有因此放弃我的计划,孩子们想要爬悬崖多半是因为攀爬的乐趣,但是我不想要这种乐趣,我只是想要到山谷里去,那么就没有必要去爬悬崖了。

此时此刻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暗蓝,靛紫,玫红,橘黄层叠于晴空之上,仿佛晕染好的锦帛只等着那一抹破晓的金芒来剪裁,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几颗大胆的星星半掩在天空的画布上,远处黛色的山峦描着一道金边,像是一幅静默的彩色版刻。

如果有人进去过山谷,那么必定有人可以征服悬崖。如果进去的人不是爬悬崖进去的,那么必然有着可以到达山谷的捷径——要在这里安置一个人,要运送的东西必然不会比普通人搬家少,要说那些身手矫健的王族卫兵能爬上去我信,但是如果说王族卫兵每个人身上都扛着一个大包裹上去的话我就要半信半疑了。

一定有可以到山谷里的路的。我如此坚信着。

我在悬崖下转圈,试图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条隐蔽的通道,就像是白雪公主在森林里找到小矮人的那一条一样。

一无所获。

我抬头仰望,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那山谷里巨树的上半端,太阳也渐渐升起来了。

太阳的光芒将暧昧与朦胧驱散,使夜幕下的不可告人昭告天下,同时却也为那些黑色的东西抹上了一层白色,让其沐浴在阳光中与其他东西并无两样。

突然,我看到一抹金光照射在悬崖顶端,那悬崖向外翘起的顶端似乎有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金光落在地面上。

我跑到反射出亮斑的地方愣愣的看着,下意识的伸脚碰了碰那道倾斜的光束。

接触到实物的触感从脚上传来。

……我大概找到路了。

不可思议的冒险有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开始,这没什么不对。

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正在一束光上奔跑。

踏上「二层」的草地的时候,我兴奋的想要大叫,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这种心情,径直向山谷里面跑过去。

从悬崖顶端的边缘向山谷里走的话有着一个下坡,我在那密林中找到了路——那是一排排被钉子钉在地上的木头,是一些并不粗壮的树干被从中间劈开了横着钉在地上,大概是为了减速,他们进来的时候用了马车。也托那马车的福,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截的木头形成了一条明显的「路」,我很容易就找到了目的地。

那是那是密林中唯一一块没有树的一块地,一座石头制成的白塔矗立其中,周围的野草生长得格外茂盛,我猜——我猜他肯定是个从不出门的笨家伙。

很快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不出门」,因为白塔下面根本就没有门。我绕着白塔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目光锁定在白塔上方的窗户上。

最终似乎是因为我想到了某个睡前故事,我开始在窗下大喊:

「莴苣!莴苣!把你的头发放下来!」

04

中原中也是被人吵醒的。

被「发配」到边境小镇的日子并不好过。在幼年的时候还好,至少有女巫小姐姐尾崎红叶的照顾——虽然过程惊心动魄但是他至少还顽强的活到了六岁,而后女巫小姐姐就离开了。

理由是任何接触他的人都有可能带给他诅咒,所以最好不要见任何人。

连礼仪老师国木田先生也是扔了一本《精装版礼仪大全》给他就不再出现了,理由是「带给别人诅咒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

……真糟糕。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做,所以只能抱着晦涩难懂的魔法书籍一点一点的琢磨,一时间魔力增长的速度很是惊人,尾崎红叶说他如果撑过了诅咒那么他会世界第一魔法师也说不定。

想到那个诅咒中原中也就感到茫然,虽然对于他来说还是看不见影的事,但是每一个认识的人(并没有几个)都在讲着他的诅咒诅咒什么的果然还是影响人的心情。

没人管没人问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比如说生活作息时间严重不规律,熬夜是家常便饭,比如今天——对,不是昨天是今天,今天凌晨他刚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在白塔外大喊「莴苣!莴苣!把你的头发放下来!」

会是谁?

中原中也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懵懵的,好像脑袋被人用板砖抽了几十下,等到清醒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的枕头正从窗户飞出去。

「……???!!!」

中原中也扑到窗台上,远远的隔着一座白塔的距离互相看见了彼此。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只穿着睡衣。

一个站在塔下用力把头向上仰……

怀里抱着一只枕头。

中原中也决定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词还是他刚学会的——的熊孩子惩罚,他要好好吓唬一下他。

白塔除了窗户就只有用来转运物资的魔法阵是能和外界相连的东西,所以窗户是当门来用的,考虑到这一点在修建的时候窗户也就建得格外的大而且有着宽敞的窗台,中原中也爬上窗台,猛然跳了下去。

一阵风声呼啸。

05

看着一个人从极高的地方向自己跳下来,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被吓到的吧?

虽然很丢人,不过我也安慰自己这是人之常情没办法的事情……至少我还反应过来试图举起手里的枕头去接对方来着。

真是太可惜了,那个看上去像是天使一样的孩子就要摔在地上了,他会发出「咚、啪」这样的声音,「咚」是因为重物落地发出的声音,「啪」则是摔破了身体,血液迸溅出来的声音,像是摔破一个装了水的鱼鳔。

然而没有「嘭、啪」的摔在地面上的那种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见那个还穿着睡衣的天使毫发无损的站在我面前,露出非常破坏他形象的讨厌笑容,而此时此刻,我的双手还举着他扔下来的枕头。

「别不承认,你刚才就是被我吓到了。」

「……呵呵,是啊。」我灿烂一笑。

手里还没放下的枕头直接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跟我在草地上扭打成一团,鲜嫩的草叶被碾碎变成一块块黄绿色的污渍粘着在衣服上,枕头被扯破了,白花花的羽毛漫天飞舞。

算是经过了一场恶战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并排躺倒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看着白塔的塔尖,又想到传闻中说“王族流淌着神明血脉”,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奇妙的自豪感。

我把神的孩子从白塔里偷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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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艺考集训我都快忘了双黑了,结果突然有一天做了一个关于双黑的梦……醒来之后cp脑突然爆炸——

对,我又回来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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